4月22日晚，青岛市15个攻势推进情况第3场质询——推进国有企业改革攻势推进情况质询会议在市级机关会议中心举行。副市长、推进国有企业改革攻势指挥长耿涛，攻势承办单位主要负责同志市国资委党委书记、主任马卫刚，市财政局党组书记、局长李红兵，青啤集团党委书记、董事长黄克兴，城投集团党委书记、董事长邢路正到会应询。12位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市民代表和企业家、商协会代表，以及1位现场随机挑选的与会代表，围绕攻势推进中存在的问题展开质询。
市政协常委、青岛大学经济学院教授张旭：青岛目前正积极申报开展以企业家队伍建设为特色的国务院区域性国资国企综合改革试验。如果申报成功，将对全市市属企业改革注入强大推动力。请问目前申报进展如何？重点关注哪些方面？
耿涛：这个工作是国务院国企改革领导小组对全国的统一部署，目前第一批试点是上海、深圳和沈阳。第二批试点正在研究，青岛是目前全国第一家计划申报试点的单列市。
我们的设想是突出最核心的“人”的问题。习近平总书记对国企领导人员提出的“对党忠诚、勇于创新、治企有方、兴企有为、清正廉洁”20字要求。青岛是第一个提出在综改试点方案中体现这20字方针的。
整个方案是“五位一体”的，包括坚持政治标准、依法规范治理、培育企业家精神、务实原则、完善体制机制保障。在国企中党的建设、董事会、薪酬制度等关键问题方面进行尝试和探索，争取成为全国国有企业改革的一个示范。方案已通过视频方式向国务院国资委做了专题汇报，进入改革辅导期。
省政协委员、市人大代表，民革青岛市委副主委曾学锋：能否真正落实国企董事会职权，实现国企高管的市场化选聘，是国企改革的焦点、重点。请问我们实施“契约化管理的准职业经理人”举措，有没有具体的规划？
马卫刚：2019年8月，在市委组织部统一组织下，青岛市已经面向全国选聘了一批市属企业职业经理人，以中路保险、国投、海检三家企业作为试点，面向全国选聘总经理、副总经理，通过资格审查，最终确定了4名人选，这4名人选目前都已经到岗任职。市委组织部也已经授权由这3家企业的董事会对招聘的职业经理人实行契约化管理。
今年，在市委组织部统一领导下，国资委和财政局共同制定了市属企业出资人监督工作机制改革实施的过渡期方案，也特别强调要进一步加强董事会的建设，使董事会能在选人、用人方面发挥更大职权。刚才汇报的国家区域性国资国企综合改革试验中，也进一步加大推进职业经理人建设，把党管干部、党管人才与市场化选聘、契约化管理有机结合，探索实施路径。
市政协常委、青岛铝镓光电半导体有限公司总经理庄德津：目前国有资本收益的使用，一般采取资本金注入的方式返还企业，还没有发挥出集中力量办大事的作用。在这方面，国企改革攻势作战方案提到了设立国有资本股权制基金，涉及国有资本经营预算管理的问题，请问市财政局在这方面有什么改革举措？
李红兵：国有资本收益收缴，青岛2008年就开始做，走在全国前列。上交的国有资本收益，除少部分用于补充一般公共预算外，绝大部分通过国有资本注资的形式，用于支持国企改革发展和历史遗留问题的解决。但随着市场化进程，这种方法肯定要进行改变。
2019年，已经在国有资本经营预算中安排了2亿元设立基金。未来5年内，计划每年安排2亿元，将达到10亿元规模，撬动社会资本投资达到50亿元，形成新的投资力量。这项工作进展很顺利，国资委已经拿出基金设立方案，选了国有公司作为发起人，资金正在募集过程中，很快就会启动。未来会参与国有企业的改革和发展，特别是当前正在推动的股权混改。
市人大代表、首钢（青岛）钢业有限公司副总经理张宁：国企改革大潮中，政府一直鼓励民企参与，重点领域混改鼓励社会资本进入，在完全竞争领域允许社会资本控股。但民企参与积极性仍然不高。如何让有竞争力的民企参与混改，并同企业实现产业层面、资本层面和业务层面的融合？
耿涛：在国有企业改革中，确实存在这样的问题。2019年，市属企业新增混改项目32个，引入社会资本80.6亿元，其中民企占到23.9%，在混改当中参与的力量确实还需加强。
要让民企积极参与，一是要真正敞开大门，欢迎所有民营企业参与；二是打通通道，不要给民营企业设过高的门槛、设不适应的门槛，要让它能进得来；三是在民营企业参与的混改项目中，要充分保障民营资本话语权、决策权、收益权，让它进来有安全感；四是整个过程坚持公开、公平、公正，通过更规范的方式，特别是公开挂牌的方式，对混改项目信息充分披露，让民营企业对混改企业全面了解，打消顾虑，增强信心。
国企改革是双向的，国有企业可以参与民营企业，民营企业也可以参与国有企业。双向对接中，要在确保国有资产保值增值的前提下，坚持市场化和法治化原则，在国企混改中舍得让权，在参与民企当中不去争权，在充分竞争的领域里混改，两家实现对等。
市政协委员、青岛半岛信网网络传媒有限公司执行总经理胡进宇：青岛国企混改是否达到了预期效果，解决掉了哪些痛点？是否有不成功的案例，请具体的详细分析一下失败的原因，遇到了哪些困难？
马卫刚：目前已有479个项目进行了混改。在国有竞争类企业，制造业方面，子公司、分公司的混改率已经达到86.2%，混改已经取得了预期效果。
通过混改，国有企业引进社会资本，引进了市场机制，国有企业过去活力不足的问题得到了充分解决。特别是在三项制度的改革方面，推动国有企业加快发展为市场化竞争主体，企业内在活力的增强。
不成功的案例，前些年在公共交通领域曾经进行了改革，引进了社会资本、实行了员工持股。但由于票价定价原因，盈利能力不强，企业亏损导致社会资本退出。这也说明混改是要把一些有盈利能力的项目拿出来引进社会资本。我们还要认真总结经验教训，使混改更加符合青岛市属企业实际。
市人大代表、山东元鼎律师事务所主任黄纯阳：市属国有资产监管主要分为2大部分，一部分是生产类、公益类、功能类企业，由市国资委履行出资人职责；另一部分是金融类、文化类市属企业，由财政局履行出资人职责。请问，金融文化类市属企业国资监管，如何纳入到推进国有企业改革攻势中统筹规划、加强监管？
李红兵： 分两类情况作答。 一是关于金融类企业，青岛有农商银行、青岛银行和中路财险公司。3家企业都是市场化程度较高的主体，有较规范的法人治理结构。今年落实国务院和省有关规定，分类、分批推进一系列深化改革。对中路保险，进一步推动股权多元化，通过适时引进有实力的战略投资者，加大企业资金实力。对地方银行，青岛银行已经获得理财公司的全国牌照，青岛农商银行也有类似重大战略举措正在落地。同时，加强财政金融的协同联动，放大财政的引导作用，支持15个攻势。
二是关于文化类企业，有青岛出版集团、报业传媒集团、广电传媒集团和演艺集团等4家。这些文化企业由市里“国有企业文化资产管理委员会”统筹监管，市财政局和市国资委，会同市委宣传部一起推动文化企业的改革和发展。2019年对文化企业的投资、出资以及股权变更做了一些改革，通过流程再造、简政放权，给企业更大自主权，取得了明显成效。今年，支持文化企业在稳妥情况下、在保障意识形态领域安全的情况下，出版集团引进战略投资者进行混改，广电传媒集团和广播电视台进行资源整合，其他有序分类推进。
市政协委员、青岛新闻网常务副总编辑陈小松：市属企业如何克服疫情影响，实现今年的发展目标任务？
马卫刚：在确保完成全年任务目标方面，成立了两个专班。一是项目推进专班，一个是企业平稳运行专班。在2月份出台了10条政策，从市属企业业绩考核、抗疫情、稳运行的角度，减轻市属企业负担。同时，按照全市经济社会发展誓师大会要求，出台11条政策，督导市属企业切实担负起国企的责任和担当。今年一季度，市属企业快报数据虽然同比下降，但是环比迅速反弹，实现了一季度工作目标，是市属企业采取积极措施、奋力开拓市场的结果。我们现在要抓好二季度，确保上半年；抓好三季度，打好全年基础；奋力拼搏四季度，确保全年两位数的增长目标。
市人大代表，青岛海大生物集团董事长单俊伟：目前，区市属国有企业，特别是投资公司，效益不高。请问在指导加强区市国资监管方面，将采取什么措施？
马卫刚：2019年按照省委、省政府要求完成了县级国有资产统一监管任务，全市12个区市，有7900多亿国有资产，113家公司，确实存在区市投资公司亏损较多、效益不高的问题。正在研究制定加强区市国有资产统一监管的指导意见。总的想法是，按照国家统一所有，形成国有资产监管的大格局。同时，按照分级管理原则，实施国有资产监管一盘棋，进一步增强区市国有资产统一监管力度，达到提高效益、市场化经营的思路，使区市国有资产不断增强造血功能。特别是要加强与市属企业的合作，使市属企业和区市企业形成合力。
市民代表，青岛海检集团有限公司王宪安：党的十九大提出了“做强做优做大国有资本”，而之前的提法是做强做优做大国有企业，这一新的提法对于我市的国资监管工作和国有企业来说意味着什么？去年10月，《青岛市属企业实施混合所有制改革操作指引（试行）》中，提出做强做优做大国有控股上市公司。这些举措会给我们带来哪些新的变化，能否举例说明？
耿涛：过去叫“管企业”，现在叫“管资本”。管企业就是管具体事务，管资本是确保国有资产保值增值，从过去的直接管理到现在的市场化管理，这是重大观念转变。过去说管人、管事、管资产，现在是管产权、管收益、防风险，包括“五减五加”，也是符合中央国企改革总的部署和要求。“做强”是通过混改增强企业市场竞争能力，增强国有资本的盈利能力，增强国有资本的价值创造力；“做优”是实现国有资本的布局优、激励机制优，建立与市场机制相适应的现代国有企业治理结构，实现经济效益质量的优化提升；“做大”是通过混改实现带动扩大国有资本控制企业的营收规模，推进国有企业市场化主体规模。国企改革中，通过混改，国有资本占比可能小了，但是它带动影响的整个资产的量反倒放大了。
黄克兴：青岛啤酒早已混改，也是上市公司。我们去年提出了整合平台资源，实现高质量跨越式发展的倍增计划战略，规划了快乐、健康和时尚三大业务板块。快乐板块以啤酒为主，其它酒类作为补充，把酒定义为人们的美好生活，定义为快乐事业；健康以健康饮料、健康高端矿泉水、酵母健康食品等为主；时尚板块规划了遍布全国的1000家酒吧、时尚精酿啤酒花园和啤酒小镇。三大板块每项业务，未来都要成为这个细分领域的第一或第二，也就是青岛啤酒未来三大板块就改变了过去青岛啤酒单一赛道上的赛跑，现在要在多个赛道上同时赛跑，并且在多个赛道上都要夺冠，这三大板块投资组合支撑青岛啤酒未来高质量快速发展。这就体现了国有控股上市公司做强、做优、做大的具体举措。
市民代表，青岛公交集团有限责任公司温冰在这次疫情防控阻击战中，市属企业做了哪些工作，有哪些贡献？
耿涛：疫情发生之后，市属企业迅速驰援一线疫情防控，截至目前，22家市属企业捐赠金额2330多万元。在湖北方舱医院的建设、医疗设备的配备等方面，市属企业都做了大量贡献。在保障城市运行上，交运集团在全国率先开通返岗直通车，跨越了17个省份；公交集团推出了服务直通车，点对点提供交通服务。海湾集团为全市医疗机构产生的医疗废物进行处置，满负荷生产消杀用品原材料。助力中小企业上，15户市属企业为3000多户中小企业减免的租金有6000多万元。此外，在复工复产上，市属企业也创造了很多典型做法，为全市统筹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
华通集团金融控股公司马坤：城投集团、华通集团、西海岸发展集团、国投公司4户企业开展了国有资本投资运营公司改革试点。这个改革对试点企业将带来什么重大意义？对国有企业的改革发展将产生什么新的变化？
邢路正：改革有两个关键点。一是由管资产向管资本转变，这是一个质的转变。二是放权授权，自主搞活，给予企业更多的自主权，按市场规则、市场化方向进行企业经营。以管资本为主的监管方式，通过资本纽带推动企业成长；放权授权、扩大经营自主权，可以增加其灵活性和主动性，可以推动企业重组、混改，提升国企核心竞争力，实现高质量发展。
改革以后，4家企业的身份、职能会发生变化，既要进行企业化经营，又要完成国资委赋予我们的部分管理职能。另外，薪酬、监督和经营以及企业的关系，都会发生很多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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