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文化的传承总是在“旧”与“新”、“老”与“小”的交接轮转中完成。老有老的青春,小有小的成熟,两下合力,文化才能发扬。厚古薄今或者厚今薄古,才是真正的文化断裂。“五四”百年,我们需要重新思考如何将传统与当下真正地融合与传承。
为此,本报推出“老先生与小先生”专栏,通过前辈艺术家和年轻艺术工作者之间的故事,让人们审视我们民族文化的传承问题,同时也欢迎艺术工作者投稿,讲述您的故事。
中国北方曲艺学校被戏称为相声界的“黄埔军校” ,培养了一批批优秀的相声演员。而我幸运地赶上了此前最后一批老先生的亲授。
当时,一个专业老师只教为数不多的几名学生。教室二楼一共5间功房,第一间是寇庚儒先生的功房、第二间是魏文华先生的、第三间是田立禾先生的、第四间是佟守本先生的、第五间是杨志刚先生的。5位专业老师表演风格截然不同,教出来的学生自然也不太一样。
作为学生是幸运的,因为每个老师擅长不一样,老师们也不保守,谁会什么活,就教什么活,我们这些学生自然就各个功房串了,但是我们最爱的还是田先生的功房,因为有着讲不完的故事、抖不完的包袱。
作为曲校学生,最快乐的事情,就是观摩专业老师的演出,因为能听到我们的专属包袱,能把我们逗乐是件太难的事了,而每位专业老师也总是使出浑身解数。举办观摩演出的场地在学校食堂。有一次演出,田立禾先生和王文玉表演《评关羽》,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垫话部:“你读什么书啊?”“什么书都读。”“好啊,《蜡笔小新》和《樱桃小丸子》不要读,男孩就得读《幽游白书》《七龙珠》。”“你看你,长得就像七龙珠里的龟仙人啊……”当时我们会心大笑,这“龟仙人”说的分明就是田立禾先生本人。
很多曲校学生都很感谢田先生给大家打下的基本功,让我们懂得相声的真谛和意义。很多人拿曲校孩子开玩笑,说我们是“学院相声”,规矩,不好笑。我认为这是个褒义词,当你知道了规矩,就会有了羞耻心,台上就不敢胡说八道了。
文/高晓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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