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易娱乐专稿9月28日报道(文/派翠克 图、视频/盛春)接受采访的时候,大鹏刚回到北京,在一场漫长的发布会上说了无数俏皮话。等到网易娱乐见到这位带着第二部作品的导演,他已经是一个疲惫于形的人。这让整个采访的主题,会围绕着更“丧”,更“疲惫”的方向进行。大鹏总结自己的心态,是变成了电影人的心态:“做电影是我的工作,但是我每天做的很多事情,其实跟电影这个内容本身已经关系不太大了。”
然而这部《缝纫机乐队》打出的是“继续拯救不开心”的大鹏式口号。班底也是一起合作的老搭档。但是老搭档并没让他依旧有着停在安全区内的感受。“对于我来讲,拍摄电影非常不安全,因为我没有操作过五千个人的大场面,演唱会的实际还原,以及中国都没有拍过一个那么多音乐展示的电影,这个一点都不安全。”他会选择熟悉的演员以减少沟通成本,但是对于这部电影本身,则处处是挑战。
大鹏说,这部电影的来源是2015年去美国培训,在片场的混音棚里,他看到了一段5分钟的音乐传记电影开场。他觉得自己被震撼了:“那个时候我不仅通过屏幕看到了,而且也听到了音乐在电影院里带给我们的震撼。”他因此希望能拍一部这样的音乐电影,因为国内的观众从来没看过。
这样一部电影依旧带有大鹏的基因。他似乎很喜欢讲一群人做点什么事的故事。《煎饼侠》是一群人拍电影,《缝纫机乐队》则是一群人组乐队。他自己也担心“缝纫机”太像“煎饼”的问题:“所以我们已经在剧作的层面上有意的规避,在一些重大的推进。从剧作的角度来讲,《缝纫机乐队》要比《煎饼侠》更丰满、更严谨,逻辑性更强。”
但是等到路演的时候,他发现争议反而来自其他地方。有人觉得小女孩弹琴太像《海角七号》;还有人觉得电影太像《欢乐好声音》。“其实我特别想解释一下,一个电影的诞生,它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它是经过了长期的拍摄以及拍摄、制作,我们这个剧本从2015年十月就有了,《欢乐好声音》在国内上映是2017年二月,国语版是我配的音,所以如果真的我们是抄袭,我如果但凡有一点儿不愿意面对这个事儿,我根本就不可能去给他配音。”大鹏对这件事解释的很认真。
还有一个话题,则是关于他的造型——很多人看过之后,都觉得他像周星驰。“造型上的相似,我觉得只要不往那方面引导,就不会,省的观众还骂你说,干嘛,你把自己弄得像周星驰一样。我觉得我没有那么想,它是个结果。”对于这个话题,大鹏如是回应。随后又提到,周星驰也关注自己的表现,接下来会有新的项目合作。
我们接话,问到关注的是哪部作品。
“《屌丝男士》,他觉得是挺好笑的喜剧。”
网易娱乐:拍《缝纫机乐队》的灵感大概来自于什么地方?
大鹏:我2015年《煎饼侠》上映之后,当年广电总局有一个培训的计划,2015年那个时候的几个导演都被送到美国去,包括我,有徐峥导演、管虎导演、李玉导演,还有一个导演。我们五个人到派拉蒙的整个系统去学习了一下,观看过他们的片场,他们的后期剪辑等一系列的流程。其中有一个流程就是叫混音,我们在那个混音棚里面看了人家做的一个五分钟的开场,就是一个黑人的音乐传记电影。
那个开场把我给震撼了,他是一个黑人的歌手在演唱,有很多的吉他、贝斯、鼓在伴奏。那个时候我不仅通过屏幕看到了,而且也听到了音乐在电影院里带给我们的震撼。所以在那一时刻我决定要拍一个音乐类型的电影。因为我觉得国内的观众从来没看过,就是从来没有看过在大银幕上有一个音乐现场的还原,我觉得这件事情特别的指的拍。
于是从2015年的十月份开始,我们就在酝酿这件事。
网易娱乐:这次几位演员的选择,可以说有意料之中的人,也有意料之外的选择。所以怎么样构建起了这个乐队所有的成员?
大鹏:其实从剧本架构的初期,我们首先来想,它应该是一群男女老少组乐队,不应该是是适龄的一群男性,那样这个电影又是另外一个气质。所以我们在想,男女老少,他们都是什么职业呢,他们应该做什么?因为我自己本身是一个吉他手,我是组见过乐队的,所以我对整个的乐队的构成是比较熟悉的。我觉得贝斯手这个位置上其实从来都不受人待见,因为出风头的都是让吉他手、主唱、鼓给出了,所以贝斯手永远默默无闻,我们在这个里面就要设定一个女贝斯手,让她长得特别漂亮,要跟所有的贝斯手不一样。所以就选择了一个漂亮的女孩来担当这个角色。
小女孩呢,小女孩她没有办法去弹吉他,也没有办法打鼓,她只能弹键盘,因为现在越来越多的孩子,都是很小的时候开始,家里就让她学钢琴。当然这个设定有一定的冒险,到最后大家在没有看到这个电影的时候,说嚯,你这不是《海角七号》吗,《海角七号》里不也是小女孩弹钢琴吗,我觉得仅此而已,除了这个设定上的相似,其他的大家走进电影院就知道了。但是没有办法,因为人家先拍的。
就跟大家最近这两天在讨论,说我看什么电影,一群人唱歌《欢乐好声音》也一群人唱歌呀,各位朋友,其实我特别想解释一下,一个电影的诞生,它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它是经过了长期的拍摄以及拍摄、制作,我们这个剧本从2015年十月就有了,《欢乐好声音》在国内上映是2017年二月,国语版是我配的音,所以如果真的我们是抄袭,我如果但凡有一点儿不愿意面对这个事儿,我根本就不可能去给他配音。所以问心无愧,当大家提到人物的设定和音乐题材,我觉得总会在全世界的电影范围内会找到一个蓝本。但是对于我们来讲,只要大家走进电影院里看,你就会知道它是一个关于本土的、音乐的、摇滚的电影,而我们的每个设定都是基于这个基础,合理的进行着。
网易娱乐:与其说可能网上有人觉得说这个电影会像《欢乐好声音》,但是从我观影感受来讲,我会觉得其实它很快《煎饼侠》是由同一个基因在的这种感觉。
大鹏:那当然,它是一个导演,同一拨班底,编剧都是一样的。所以对我们来讲,从脉络上应该就是我们的纯正血统的延续。但是我们自己也希望通过不停的努力和提高,可以让大家在后面我们的作品当中,会不断地有惊喜。除了收获这种惯性的,从我的电影里你们可以收获到的,比如开心、感动、梦想、向上。其实未来会有无限可能跟大家去分享。
网易娱乐:这一部在做的时候,会不会担心可能它整个故事的走向跟《煎饼侠》太像了?
大鹏:我们在创作的时候,尽量去避免这件事情,因为《煎饼侠》是一群人拍电影,而这件事是一群人组乐队,它都是一个群众的戏。所以看上去一群人做一个什么事,就难免雷同。又是同一群人在演,所以我们已经在剧作的层面上有意的规避,在一些重大的推进。从剧作的角度来讲,《缝纫机乐队》要比《煎饼侠》更丰满、更严谨,逻辑性更强。
网易娱乐:觉得这个是《煎饼侠》结束之后,自己算是总结出来的一些结论放到了这个电影里?
大鹏:算是我认为的一些收获和进步。我加了一个我认为,也许别人不那么认为,但是我认为通过这两年,比如说去参加冯小刚导演的《我不是潘金莲》的拍摄,还有其他的一些电影,我觉得自己是在提高,自己对电影有更多的了解和认识。这种认识它让我更敬畏这件事。所以当我拿出一个电影,因为我这个人的性格是这样的,我要没准备好,我真的就不好意思跟大家说。但我真的拿出一个电影跟大家分享的时候,那么它就值得那个好。
网易娱乐:所以《缝纫机乐队》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您对什么样的是一个您心目中高标准的电影的一个答案?
大鹏:高标准一个电影的答案,我首先把它定义是喜剧,所以对于一个电影的标准要求就是说,你要对得起你的类型吧。如果你说你是恐怖片,那你要对得起它,你一定要在看的过程,啊,我有点不敢看。如果你是一个剧情片,你就要不停地吸引人继续跟随你的剧情走下去,如果你是悬疑片,你不能让我一上来就猜到杀人者是谁。所以我们的类型是个戏剧,那么对于它的类型要求就是,你要让大家进到电影院里去开心。
我们打的口号是“拯救不开心”,在全国范围内的点映,基本上每一场都是两百多次的笑声,最多一次在石家庄,有三百多次的笑声,我觉得这个就是达到了它的一个要求。当然你提到的是好电影的严格的要求,那有另外有一个说法,除了完成基本面,除了完成它类型赋予它的基本观影感受,我觉得还应该与观众产生互动的一种交流,叫做我给你的东西你看到了多少。或者是我给你的东西你看到了什么,从《缝纫机乐队》里面全面的观感来讲的话,我觉得大家走出这个电影院,会思考很多的问题。
网易娱乐:因为《缝纫机乐队》还是在跟自己的老班底搭档们合作。有没有一种其实还是待在自己的一个安全区里的感觉?
大鹏:其实不是这样的,我觉得安全区的说法最近比较流行,但是对于我来讲,拍摄电影非常不安全,因为我没有操作过五千个人的大场面,演唱会的实际还原,以及中国都没有拍过一个那么多音乐展示的电影,这个一点都不安全。但是看上去我确实合作了很多的一些老搭档,因为我对他们比较熟悉,还有一点说实话,这个跟电影拍摄的过程当中某一环节有关系,也就是说省掉了一些沟通的成本。
我也尝试找一些新的演员,比方说这部戏里面这个希希这个女孩,她的妈妈。我其实是尝试了很多优秀的女演员,但是大家有的不愿意过来演。她们的理由也挺有意思,她们说我不想在你的电影里演一个妈妈,因为你的电影会很受大家关注,如果这个妈妈的形象演得很好,那么接下来我的戏路大家就会去找我演妈妈。所以最后是代乐乐演的那个角色嘛。她完成的非常好。
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也没有放弃跟别的没有合作过的明星合作,但是这里面涉及到很多沟通的问题。包括片酬啊、时间啊。所以一帮老人的话,这个东西就减少了很多成本,我指的是时间沟通的成本,该给的钱一分没少,只是说你真的使用乔杉的时候,我俩因为感情在那,关系好,所以他愿意给腾出大量的时间去跟你沟通这个事儿。
网易娱乐:说到这个可能很多人都很好奇,这次柳岩是因为什么没有来参加?
大鹏:这里没有特别合适的角色吧。因为你说这个角色她就是一个家里面特有钱,然后跟父亲的关系有一些疏离,很冰冷。我觉得娜扎完成的特别好。柳岩有她自己的演法和她适合的角色,未来如果拍电影的话,还是,我们还是会合作的。
网易娱乐:在跟乔杉这样的老搭档演的时候,你又作为一个导演,有需要自己拉下脸的时刻吗?
大鹏:常常是需要的。因为他自己也有自己的对喜剧的理解。但我很骄傲,我觉得杉子跟我产生的化学反应,被观众会看得到。我也觉得他在《缝纫机乐队》里的表现,是他历年来比较好的一个角色,和一个表演。
网易娱乐:这里面这些演员,您觉得哪一位可能在希望达到您想要的效果上,其实可能需要您自己做的工作最多的一个?
大鹏:其实都差不多,这个是一个变相的问题,也就是说谁更操心呗?但是谁更操心就意味着,谁其实更有进步的空间。我觉得都差不多。包括这个小女孩,可能她没有什么更多的大银幕表演经验,但是她依然在这里面奉上了特别好的表演。每一个都挺省心的,他们挺让我省心的,因为我自己还在这里演。所以有时候我觉得我自己不省心,因为我两个角色,在演的时候我就情不自禁的在观察对手,有的时候哦,你这条表演的不错,但是也忽略了自己的反应。所以反而不省心的是自己。
未来我倒是有一个打算,拍两三部戏之后,可能我自己的电影我就不要自己再去演了,或者演的很少。把更多的时间、精力,更科学的分配给做导演这件事情上。当然我喜欢演戏,我喜欢做演员,所以也不放弃跟那些其他优秀的导演多合作。
网易娱乐:接下来想问这个问题之前媒体可能也有人提过一次,大家都觉得你这次的造型其实很像一个年轻的周星驰。
大鹏:对,我自己都觉得像,但是这个是一个结果,并不是一个我主观的这么去要求。因为我们确实是试了很多头发,我对造型师要求就说,我所有的衣服要白的黑的灰的,要素的,要看这个人很单调。因为他的人物设定,他就在北京,稍微上了点年纪,北漂了十几年,头发都白了,说明他很潦倒,所以这个是给予人物设定。
然后我们就试了不同的,有那么分的,有那么分的,有那么长的,有那么长的。后来每一个都试,每一个都拍照。但是当试到这顶假发的时候,我觉得有一种安全感,叫做我躲在了这个头发后面。然后我突然觉得行,因为那一刻我认为我自己是那个角色,我就用了这个。其实有更帅的,我的经纪人,以及我的造型师他们都是反对派,就说你还不如那个呢,那个多帅呀,让你美美的一部戏。
我说这个戏到底是人物合适重要,还是演员帅重要呢?如果是演员帅重要的话,那我们就不要拍这种电影了吧,我们就拍谈恋爱好了。所以最后还是选择了这个头发。但是直接带来的结果就是大家在说,哦,这个好像星爷,是不是你在向他致敬,又或者是不是某种信号,我觉得都不是。我谈不上跟人家任何比较。星爷一直很关注我,他也很认可我,我们也曾经在作品当中合作,并且未来也有合作的机会。我觉得他就是唯一的周星驰,没有人可以成为第二个他。
所以造型上的相似,我觉得只要不往那方面引导,就不会,省的观众还骂你说,干嘛,你把自己弄得像周星驰一样。我觉得我没有那么想,它是个结果。
网易娱乐:您刚才提到周星驰也很关注你的表现。有什么他跟您说过让您觉得特别意外,或者特别难忘的事情吗?
大鹏:我们俩其实比大家看到的更经常想出,我们也约定好了一起摇拍个东西,反正一直在筹备当中。所以星爷过两天,十月初就回来北京,他一直很关注《缝纫机乐队》,他想看,到时候再说吧,我看看他会对我说什么。
网易娱乐:所以他之前提到关注您的时候,也没有说过他是因为什么关注您的?
大鹏:《屌丝男士》。
网易娱乐:他怎么评价《屌丝男士》?
大鹏:他觉得是挺好笑的喜剧。
网易娱乐:说到这个造型,我当时看的时候,比较意外的就是希希的爸爸,就是小岳岳的造型,意外的很像戴玉强。
大鹏:为了让他头发里面藏钱。对,就很像一些男高音歌唱家,男高音歌唱家标配。因为学音乐的嘛,穿个小马甲,我觉得那样挺有意思的。岳岳终于有一个人物了,这个很关键,这对演员很关键。你演的是角色,而并不是你演的是自己。
网易娱乐:说到刚才您自己也提到了,说拍的时候第一次用了比如五千人的大场面,这种音乐上的东西,这些是谁来帮您一块攻克这些难关的?
大鹏:谁来帮我一块攻克,你说现场拍摄的时候吗?我和我的导演组团队。
网易娱乐:这个中间您觉得哪个部门是最难协调的?
大鹏:其实都不太容易,但是在拍那个大场面的时候,因为我们遇到了天气上的一些原因,当突然下雨的时候,五千人在一个广场上确实没地儿呆。我觉得这个都是我们的经验,我们所有的经验都是在现实的积累的基础上,最后总结出来的,挺好的。现在想起来,哎呀,拍完了。但是那个时候好痛苦啊,觉得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对我来讲现在回想起来当然做的事穿着西装革履的,在一个温暖舒适的地方,我觉得那个就是过去。
所以有的时候我看着画上的人,我都不知道他是谁,他是我自己吗?我也不知道。
网易娱乐:在集安大概拍了多就这个电影?
大鹏:二十几天,集安主要是拍摄大吉他的部分,所有吉他的建造、吉他的毁掉,以及最后的演唱会都在集安完成的。其他的集安的部分我们在北京搭建了几条街,模拟了当地的城市,为了控制工期,为了拍摄的时候更方便。
网易娱乐:在集安拍摄的时候,家乡的人对您是一个什么样的?
大鹏:他们非常的支持,当然我也有一种疏离感,因为我从小就在那生长,17岁之前我没离开过那,我有好多同学、朋友,我对他们都没变化过。但是他们好像对我就觉得我是个明星,但我也确实是个明星,所以不停地有人来跟我照相。但我其实就想,别跟我照了,跟我唠唠嗑,咱们出去吃个串,喝点啤酒。但我感觉好像,哎,这是我的家乡,哎我现在目前的位置,我觉得有点疏离。我其实挺想放下工作的压力,也不是为了来拍戏,回到家乡然后很舒适的去享受一下我以前那样的那个,跟同学们交往、交流的那样的一个机会。
网易娱乐:《缝纫机乐队》本身其实是一个追逐梦想的故事。您拍《煎饼侠》,或者拍这部电影也都可以视为一个逐梦过程,在这条路上,自己有没有觉得有充满坎坷,觉得需要停下来歇会儿的时候?
大鹏:时刻都坎坷,觉得现在坐在这还挺坎坷的,电影没上,咔咔咔一个人开始“大鹏只拍烂片”,这种太坎坷了。当你作为一个导演,把两年的作品奉上来的时候,面对着排山倒海的舆论压力,那种坎坷一般人是想象不到的。所以时时刻刻都有坎坷,但我时时刻刻都享受,我觉得奋斗吗,你一直在路上。有很多的事情,解决困难才有快感。所以这次不是国庆档期要来了吗,一共有那么多电影,后来一看每一家都是强片,大明星、大制作,你知道票补已经吓人到什么程度。我们是拍电影的,到最后六块钱的票都出现了,各个家为了宣传,使出不同的方法。
我们当然希望高举高打,上来砰给你弄个第一,什么都很美,但是真正过瘾的是逆袭。等到结束的那一刻,让大家看一看,这个过程让你走一条漂亮的曲线,这个才是过瘾的事儿。所以你说坎坷这件事,好啊,那就坎坷。
网易娱乐:提到票房这件事情,我们现在看国庆的预售,排在第一的不是咱们这部电影,好像应该是《羞羞的铁拳》。
大鹏:《羞羞的铁拳》是第一名,而且它非常厉害。
网易娱乐:会给你带来压力吗?
大鹏:我对这个片子特别有信心,所以我并没有什么压力。我们看三天之后,我们看10月4号那个牌面是什么样的。
网易娱乐:我记得当时《煎饼侠》在上映的时候,是上影节的时候传来了无数的好口碑,这次《缝纫机乐队》在我看的那场媒体场您出现的时候,我反觉得您没有《煎饼侠》那时候那么的自信,那天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吗?会给人这种感觉。
大鹏:我觉得是疲惫,包括此时此刻你面对我的时候,你知道镜头前的观众,大家点进来这个链接,看到了我的一个普通的采访,但是你们并不知道我正在经历着什么事情。我每天可能也要三四点钟才有机会入睡,然后最早的时候要五点钟起床去机场,去面对每一个影厅的观众。我们在宣传的过程当中,基本上最多走过十个影厅,最少也是六个影厅,然后还有学校以及商场。这对我来讲是一个体力上的巨大消耗。
所以你那天看到我的时候,你觉得这个人是蔫儿的,这个人蔫儿来自于我刚从上海打了球回去,我觉得是我有点蔫儿了。所以这种自信叫做什么,我对这个电影无比的自信,我相信它会在国庆期间走出一个特别漂亮的曲线。但是我对我自己,就个人,我本人,我没有那么特别自信。因为那天是个媒体场的放映,而媒体场里面所有的这些媒体朋友们,其实是比较挑剔的。因为最难放的是媒体场,大家都经历过,而且每个人有自己独特的审美判断,你才能形成媒体的一个话语系统。
所以我觉得那一天,我确实表现的没有那么自信的原因很综合,一是体力上的,二是那个现场的一个气氛,就导致了那样一个结果。但终归我对于这个电影是有信心的,但我对我自己是真没信心。
网易娱乐:反而这次我觉得好像路演给您带来的压力感,或者说是疲惫感要比那次…
大鹏:我觉得是年纪大了吧,这已经过去两年了,你知道以前是三十二三岁,现在是三十五六岁,这个体力上确实跟那个时候完全不太一样。再一个就是心态,那个时候是你的第一部作品,你让我怎么扔都行,你让我怎么的,我都跑人节目上坐过山车了,那时候给我吓死了。但是我可以,只要为我电影做宣传。现在心态不一样了,现在心态是,我已经是一个电影行业内,我拍过一些电影的人,然后呢,我拍了一些电影,这个做电影是我的工作,但是我每天做的很多事情,其实跟电影这个内容本身已经关系不太大了。